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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完美潛入(求訂閱)

監牢之內火光跳躍,明滅不定。

王文一腳踏入其中,便感到一股夾雜著複雜悶臭味兒的嘈雜熱浪迎面撲來,打得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大、大、大……”

王文急速晃眼四下掃視,就見偌大的監牢大多牢房都空置著,一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幾個人影。

唯有右側一間牢門大開的牢房裡,十來個衣衫不整的皂衣捕快扎堆其中大呼小叫的耍著錢,連他推門進來,沒幾人注意。

王文見沒幾人注意他,正想裝作無事發生的進入監牢內瀏覽一番,就見一個生得尖嘴猴腮的乾瘦捕快,提著一個碩大的食盒,腳步虛浮的從牢房裡走出來,喜出望外的衝他大聲嚷嚷道:“三哥,還是你講義氣,咱這會兒手風正順,實在是走不開,你替小弟跑一趟,小弟明早請你吃茶啊……”

王文怕暴露,連忙將臉偏到陰影一側,捂著嘴躬身使勁兒咳嗽,同時不斷衝著來人擺手,示意他別靠近。

乾瘦捕快慌忙停下腳步:“你昨兒才回來,今兒就染上了?這毛病傳染得這麼快嗎?”

不知是王文站立處光線太過黯淡,還是他身上的皂衣和腰間標誌性的酒葫蘆太有辨識度,隔得這麼近,乾瘦捕快竟都沒發現眼前這道又高又壯的人影並不是他們熟悉的那位“三哥”。

王文聽著他嘟囔聲,心頭急轉,壓著嗓子模仿喉嚨裡卡痰的甕聲甕氣聲回道:“指定是肖老四那狗日的傳給我的,一晚上就在聽他叫冷……”

他好歹橫豎都算半個專業人士,打暈那倆老鏢客前,他當然沒忘記問那二人的姓名與諢號。

“那回頭咱可得離那狗日的更遠一些了。”

乾瘦捕快恍然,不疑有他的快步上來將食盒和一串鑰匙強塞進王文手裡,轉身就如釋重負的飛快竄回牢房裡:“你快些送下去啊,底下那幾個殺材脾氣可不好,昨兒老吳去遲了,就捱了兩個大耳刮子,臉現在還腫著吶……”

“我尼瑪?”

王文聽明白了,心頭暗道了一聲‘底下’,目光四下掃視著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道:“你狗日怕捱揍,老子就不怕啊?有你這麼辦事兒的麼?”

然而那乾瘦捕快的注意力早就已經回到篩盅裡了,聽到他的大罵聲也只是虛假的賠著笑,頭也不回的敷衍道:“咱的親三哥哎,你就幫弟弟這一回吧,弟弟改日請你逛窯子,啊?”

王文滴溜溜的轉動著眼珠子,口頭不依不饒的拖延著時間:“改日是哪日?”

其餘皂捕快聞言,也歡樂的大聲起鬨道:“我三哥問你話呢,改日是哪日?”

“就單請三哥一人麼?不請我們?”

“孃的,上回老子替你,也沒見你狗日的請老子去逛一回窯子啊?”

就在他們起鬨的檔口,王文終於面前這條貫穿整座牢房的甬道盡頭,找到了一扇老舊鐵門,心頭驚訝的嘀咕道:‘這破地方,竟然還修了兩層?’

他提著食盒,刻意放慢步伐徐徐走向那座鐵門,一邊走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那群賭徒的反應,心中備好‘尿頻’的回答,隨時應對那群賭徒對他前進方向的異議……

但直到他站在鐵門面前,拿著手裡的一大串鑰匙挨個挨個嘗試開鎖,也沒有任何一個賭徒轉過身來,問他在這裡做什麼。

‘大爺就說大爺大多數時候都機智得一匹吧?’

王文得意洋洋給自己成功的偽裝潛入行動,點了個贊:‘文哥,不愧是你!’

“嚓。”

鎖開了,王文取下門鎖和鐵鏈,拉開沉重的鐵門,一條被一盞微弱的燈光照亮的狹窄梯道,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站在梯道前,回頭望了一眼那廂仍在忘我的大呼小叫的賭徒們,謹慎的將門鎖收進懷中,一步走進門內,輕輕的帶上鐵門。

而後,他才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鐵鏈,低頭拾街而下。

剛一走進臺階,一股濃得都蓋過了監牢裡那股悶臭味兒的煙熏火燎味,就鑽進了他的鼻腔裡。

王文精神大振,知曉自己指定找對地方了!

白蓮教竟然真將他們的法壇,設在了府衙監牢底下!

他們是怎麼敢啊?

那趙一鳴又是怎麼敢啊?

這就是古人所獨有的野蠻血腥叛逆精神嗎?

牛逼,真特麼牛逼!

王文心下震驚的感嘆著,順手將鎖門的鐵鏈扔在了“>”形的梯道轉角處,繼續往下走。

底下的燈光越發暗淡,兩名身披紅黑扎甲、頭戴紅纓盔的彪形大漢,背靠著牆壁端坐在一扇緊閉的鐵門兩側低聲閒聊著,兩口黑色的官刀就倚在他們手邊。

眼見王文提著食盒前來,二人停止閒聊凶神惡煞的看過來:“怎麼這麼晚才來?”

“你們這些黑皮狗是想餓死灑家嗎?”

王文這會兒心頭正思索著要不要就此撤退,直接回去搬大部隊呢。

聽到二人的喝罵聲,他也沒往心裡去,下意識的就堆起笑臉將雙手舉起食盒,點頭哈腰的快步走到梯道底部,給二人送上去:“對不住對不住,小的一拿到吃食,立馬就給兩位大人送過來了,自個兒都還顧得上吃呢……”

他話還沒說完,手裡的食盒就被一條彪漢劈手奪了過去。

緊接著另一條彪漢,一臉兇狠戲謔表情的,掄起蒲扇大的手掌就甩向這張他看不順眼的俊俏臉蛋兒:“吃屎去吧!”

“嘭。”

王文一手穩穩當當的抓住了即將扣在自己面門上的大手。

蒲扇大的手掌掀起的一股惡風,將他額前故意撥亂的鬢髮吹出中風造型,露出鬢髮下兇狠如餓狼的雙眸。

“你們知道……”

他咬牙切齒的盯著二人:“你們破壞了一場多完美的偽裝潛入麼?”

“好膽!”

揮手的彪漢終於從自己的手腕竟然被區區一名皂衣捕快抓住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暴怒的低吼了一聲,另一隻手捏起缽兒大的拳頭惡狠狠的砸向王文的面頰,誓要將這張好看的臉蛋砸個稀巴爛。

“啪。”

王文面無表情的彈出另一隻手,張開五指正面一巴掌包住迎面而來的拳頭。

緊接著他雙手同時狠狠用力一捏、猛然往下一撇,這條比他還要高那麼幾寸的彪漢,就被他的巨力以及雙手的劇烈痛楚按壓著,單膝跪倒在他面前。

這名彪漢此刻哪裡還不知道,他這是踢到鋼板了?

他驚恐欲絕的張開大嘴便要呼救。

王文卻在他張口的一瞬間,縱身提膝,一膝蓋重重的撞在了他的咽喉上,強行打斷了他的戰爭怒吼。

“狗賊看刀!”

下一秒,食盒落地的碰撞聲音、長刀出鞘聲、另一名彪漢的怒喝聲,幾乎是同時在王文身後響起。

這種小場面,他心頭穩如老狗,雙手再度捏緊面前這名身軀都已經軟了下去的彪漢雙臂,扭身大力一甩,直接將其魁梧的身軀當做大型暗器,重重砸向身後那名揮刀的彪漢。

只聽到“噗通”一聲,兩名彪漢臉貼臉的倒地。

王文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踩住雪亮的長刀,一腳狠狠跺在了還活著的那名彪漢咽喉處。

只聽到“咔吧”一聲,這名彪漢怒目圓睜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瞳孔飛速擴散……

王文猶自踩著他的咽喉,如同踩菸頭那樣使勁兒扭了扭腳脖子,才慢慢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懊惱的直視著腳下那雙死不瞑目的牛眼:“你看看、你看看,你們舒舒服服的吃你們的宵夜,我老老實實的回家搬我的救兵,多好啊?”

“非得搞成這個樣子……”

“這回爽了吧?”

似乎是在回應他的言語,這名彪漢腦袋一歪,頭頂上的紅纓盔無聲滾落,露出一顆蹭光瓦亮的大光頭來。

‘光頭?’

王文愣了愣,腦海中閃過一道電光,連忙彎腰抓住另一名彪漢頭頂上的紅纓盔大力一拽。

又一顆鋥光瓦亮的大光頭,在搖曳的火光下熠熠閃光。

再仔細一檢視,發現他們披掛的扎甲內部,貼著大量佛門經文……

‘真是和尚!’

王文忽然就明白了,為何昨日在都司天監衙門大堂上,他在聽完守安大和尚那一席話後會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媽的,這白蓮教不是佛門法脈嗎?

那大和尚怎麼會張口閉口全是道門?絕口不提他佛門的法壇儀軌?

旁人搞不懂這其中的道道也就算了,他一個和尚也會犯這種常識性的低階錯誤?

難不成那個大和尚,也是白蓮教的臥底?

王文越想越覺得後背心發涼,轉身拔腿就沿著梯道衝了上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了梯道轉角處,倉皇得就像是後邊有鬼在追……

但沒過多久,王文的大腦袋就又從轉角處探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朝著那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張望。

可他張望了許久,也沒聽到裡邊傳來任何動靜。

‘難不成裡邊沒人?’

他心頭驚疑不定的暗自嘀咕道:‘不應該啊,搞這麼大陣仗,就弄這麼兩根廢材在這裡守大門?’

可那裡邊要是有人的話,剛才那倆和尚又是吼又是叫的,就算隔著一道鐵門也不至於一點動靜都聽不見吧?

上邊那些捕快沒聽見,是因為他們隔得遠,而且在耍錢。

總不能這裡邊,也在耍錢吧?

“來都來了……”

王文遲疑了許久,終究還是沒有按捺住心頭的好奇心,喃喃自語的給自己壯著膽,從轉角處走了出來:“總得去看一眼吧、就一眼,要勢頭不對、立馬就撤退!”

反正上邊那扇鐵門他已經開啟了,就算下邊這扇鐵門裡關著幾百幾千個厲鬼,他自信也跑得脫!

他一步一望的走到緊閉的鐵門前,拔出腰間的捕快佩刀拿在手裡,看了看後又扔了這把不但生鏽還滿是缺口的破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口鋼刀伸手順著刀刃一抹,確認這口鋼刀可堪一使後,他才壯著膽子伸手一推鐵門……

方才他提著食盒過來時,就看清了,這扇外開的鐵門並未落鎖。

“吱呀……”

鏽跡斑斑的鐵門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火光搖曳的空蕩蕩寂靜之中,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驚悚氣息。

伴隨著這聲刺耳的摩擦聲,王文定睛一看,後背心瞬間被嚇出了一層冷汗。

人……

好多背對著他的人!

放眼望去,拆除了所有牢房的空蕩地下空間之中,至少好幾百道白衣白褲的乾癟身影,圍繞著一座白底金字塔狀微縮建築,盤膝而坐。

千百支火光微弱的慘白蠟燭圍繞在這些乾癟身影的外圍,靜靜的燃燒著。

偌大的地下空間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他推開鐵門,竟都沒有任何一道人影扭過頭來,看他一眼!

“咕咚。”

王文大力的吞嚥了一口唾沫,兩條腿的腿肚子都有些轉筋,手裡的鋼刀都被他捏出汗了,卻仍在不斷反射著昏黃的火光。

‘別怕別怕別怕……這些人都不太對勁……’

他心頭努力舒緩著恐懼的情緒,十根腳趾牢牢的扣在地面,預備著隨時扭頭跑路,而後竭力壯著膽子高聲喊道:“喂,有活人嗎?有活人吱一聲,沒活人的話……鬼也吱一聲!”

呼聲在空蕩蕩的地下空間內反反覆覆的迴盪,千百支火光微弱的慘白蠟燭應聲微微顫抖。

無人為他轉身。

也沒有鬼蹦出來回應他一聲。

王文心頭終於略微安定了一些,這才敢定睛仔細打量那座金字塔狀事物。

也是到這時,他才看清那座金字塔腰部的微縮建築,就是一座造型類似於金鑾殿的金碧輝煌微縮宮殿。

他隔著老遠,還依稀能看到那座微縮宮殿的正上方,端坐著一尊蓋著紅綢、穿著硃紅蟒袍的泥塑神像。

這座微縮宮殿,無疑是驗證了王文先前的某個猜想……

他無聲地嗤笑了一聲,繼續往上看,就見那座微縮宮殿上方,繪製了大量的雲紋。

雲紋之上,一座九瓣蓮臺託著一尊同樣蓋著紅綢的金燦燦神像高居於塔頂,宛如神明高居九天之上俯視著芸芸眾生那般。

‘這是幾個意思?’

他看不懂,但他眺望著那座金燦燦的神像之時,心頭總有種若有似無的被人注視感。

這種驚悚的感覺,令他不敢多看,只匆忙掃視了兩眼後便將目光下壓……

‘算了,先回去搬救兵,今晚就除了這個禍害!’

他心頭揣揣不安的轉身就欲走,但目光移動之際,無意間看清了某些東西。

他猛地回頭瞪大雙眼細看,才發現那座金字塔的底部,並不是他所以為的象徵白雲的某種白色建材,也不是什麼白骨之類雖然殘酷但出現在這裡也很合理的玩意。

而是……千百個拳頭大小、頂端繫著一條細紅線的白瓷娃娃。

王文盯著那一片白瓷娃娃,一股滾燙的熱流從他的胸口泛開,驅散了背心的涼意。

他手中鋼刀,突然就不顫抖了。

他死死的咬著一口鋼牙,雙目灼熱得刺痛的從牙縫裡擠出一道低吼般的聲音:“老子,殺你們全家啊!”

眼不見、心不煩。

現在他見著了,他就煩了……

蓬勃的怒氣,壓下了他心頭的恐懼。

他怒目圓睜的抄起手裡的鋼刀,後退幾步後一個助跑,一腳重重的跺在鐵門門口,一揮手就要將手裡的鋼刀射向那座金字塔。

但因為太過憤怒,衝得太猛,他的腳尖稍稍衝出了鐵門線,半隻腳掌踏入了空曠的底下空間之內。

剎那間,一道宏大意識從天而降,落入他的心神之中。

他恍惚的一抬眼,便望見一片血光瀰漫的廣袤昏暗天地之中,一尊高聳入雲、看不清容貌的金燦燦神祇端坐於一座巍峨的蓮臺之上,散發著無量清淨無垢光,照亮一方淨土,千萬白衣人端坐於那一方淨土之中,虔誠的齊聲高呼“無生老母、真空家鄉”。

那呼聲震天動地、排山倒海,在這片廣袤的天地之中來來回回的迴盪,彷彿是這個血色世界的唯一主旋律。

王文暴怒的眼神在頃刻間就變得平靜,變成一潭死水。

但下一秒,一塊古樸的令牌突然自他眼底彈出,擋住了那尊接天連地、高聳入雲的神祇。

王文的意識陡然清醒,一眼就望見自動彈出的陰差令上,陰德欄後的數字正在一秒好幾變的速度飛快減少。

“我去你媽的!”

他瞬間就明悟自己還是中招了,當即出離憤怒的聲嘶力竭大吼著,使出吃奶的勁兒將手頭的鋼刀甩向那座金字塔。

然後連看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的,轉身就連滾帶爬、手腳並用的沿著梯道一溜煙兒的往上衝。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白蓮教搞出這麼大陣仗,卻只留兩頭廢物點心擱這兒當關底BOSS……

原來那些強的,不是已經死在裡邊了,就是已經提桶跑路了。

“啪……”

倉皇跑路的王文,依稀聽到了一地瓷器碎裂聲。

但他沒敢回頭看,發足狂奔的一溜煙衝出了監牢,路過鐵門之時,他還沒忘記朝著裡邊那群賭徒大喊一聲:“跑啊,地龍翻山啦,快逃命啊!”

一干賭徒莫名其妙的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殘影。

“地龍翻身了嗎?”

“沒感覺啊?”

“少囉嗦,快開!”

“大、大、大……”

都已經在爬牆的王文聽到裡邊再度傳出的大呼小叫聲,無奈之極的恨聲道:“賭狗不值得同情!”

“咚。”

他縱身跳下硃紅高牆。

同一時間,一道明明沒有聲音卻直接在人心頭響起、不似人聲更近乎於野獸咆哮的恐怖怒吼聲,震徹揚州城。

迎向王文的徐二狗和陳三刀都被這道聲音嚇了一大跳,不待王文招呼便轉身就往清河堂方向跑:“臥槽,大哥你又幹了些什麼?”

王文都被自家這倆小弟的聰明勁兒給氣笑,怒聲道:“你們敢不敢等等我?”

兩人一鬼發足狂飆,卻跑不過一道如同海嘯般兇猛的血色氣浪。

只聽到“噗通、噗通”的兩聲重物墜地之聲,王文和徐二狗先後被這股氣浪掀翻在地。

陳三刀更沒出息,直接被這股氣浪拍飛了出去。

兩人一鬼驚駭的回頭望去,就見一黯淡的星光之下,一道足足有三四層樓那麼高的恐怖黑影徐徐拔地而起。

“臥槽!”

王文和徐二狗異口同聲的驚叫了一聲,手腳並用的爬起來就要繼續跑路。

就在這時,王文眼前忽然一花,陰差令自動從王文眼底彈出。

他顧著逃命,隨意一瞥就準備繼續專注的跑路。

那曾想,只一眼,就將他的注意力給牢牢黏在了陰差令上……卻是方才以每秒閃爍好幾次的速度減少的陰德,此刻正以一秒閃爍十數次的速度猛猛增加。

幾個呼吸之間,陰德的數目就突破了三位數,而且增加的速度還沒有放緩的意思。

再然後,兩個王文從未見過的“+”,憑空崩了出來。

他定睛一看:“臥槽?這也能加?”

就見:

【陰差令(+)】

【功績:15】

【陰德:186(閃爍中)】

【陰神:(空)(+)】

【百家:黑虎拳(圓滿)、六合大槍(融會貫通)、鐵布衫(三重)、掌心雷(三重)、滄瀾九疊浪(二重)】

前邊發足狂奔的徐二狗,聽到他的驚叫聲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他竟然停了下來,頓時急得差點哭了出來。

他咬著牙、哭喪著臉扭身倒轉回來,一把拽住王文的胳膊繼續跑路:“我的親哥哎,這都啥時候了你還草,癮這麼大的嗎?”

“走走走……”

王文連忙壓下心頭的驚喜,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就見到那道三四層樓高的恐怖黑影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他感到很眼熟的血光,已經徹底吞沒整座府衙,眼下還在緩慢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但勢頭看上去已經有些吃力了。

“二狗、二狗,別跑了。”

王文拽住悶頭跑路的徐二狗,指著那片血光地域:“你快看!”

徐二狗慢慢停下腳步,回頭望過去。

“大哥,這玩意兒咋瞅著這麼眼熟啊?好像在哪兒看到過……”

他撓著頭低聲問道。

王文小聲提醒:“忘了?劉家大院!”

徐二狗一拍大腿:“對,劉家大院……不對,那劉家大院那院子才多?當初那劉家老鬼就能打得你和先哥……”

兄弟倆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驚恐。

適時,破破爛爛的陳三刀顫顫巍巍的飄了回來,隔著老遠就用包含哭腔的聲音呼喊:“我的親哥、親狗哥喂,咱們能不能先離開這兒再聊天?我好怕!”

“怕個啥?”

徐二狗不解的衝他招手:“隔著這麼遠呢,那玩意兒過不來!”

陳三刀見狀,又把腦袋搖得不分前胸後背的滴溜溜亂轉:“我不過去,打死我也不過去,我真的好怕……”

王文、徐二狗:“瞅你這點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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