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紅果果的嫉妒
沒天理啊！
才來深城不到十天的小傢伙，居然已經入住高檔寫字樓了？
小馬哥這個混跡於華強北十年的大佬看著優雅且明亮的辦公環境，心裡隱隱深處一絲酸意。
好吧，他騙不了自己。
這是嫉妒，紅果果的嫉妒！
十天前赤手空拳乘坐火車來到深城的小傢伙的確很符合深城的很多商業傳說，有點白手起家的意思，關鍵是比混得比他還好。
讓人很難忍。
“馬總，魅族科技在那邊。”曾李青掃了眼導板圖，迅速指出正確的方向卻沒注意到自家老闆的臉色很難看。
小馬哥：“……”
我又不瞎，當然知道魅族科技在哪裡，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瞥了眼躍躍欲試的曾李青，他沒說什麼只是順著導檢視上標註的魅族科技方向走去。
好像真的不一樣。
15層來來往往的各公司員工身上多了分幹練和自信，比蝸居在2層辦公樓的藤訊公司普通員工的氣質好很多。
不同的辦公環境造就不同的氣質。
嗯，以後有錢了弄個高階點的辦公大樓，絕不能再摳搜下去。
QQ雖然目前還沒找到很好的盈利方式，註冊使用者卻在短短十天時間內突破了四百萬大關，按照目前的膨脹速度繼續增加下去，年底之前就能突破他吹噓的五百萬大關。
註冊使用者五百萬。
這是國內網際網路企業的一個里程碑事件。
可惜，沒有合適的盈利模式，始終拉不到更大的融資，更找不到接盤俠。
距離上次接觸羅誠又過去了五天時間。
這五天騰訊公司也沒閒著。
雖然沒有再鼓動普通員工琢磨盈利模式，小馬哥這些核心管理層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探索盈利模式方面，日夜不休。
倒是琢磨出幾個好點子。
經過開會研究，又統統否決。
——要嘛是盈利速度有點慢且不穩定，要嘛是需要投入的資金規模比較大，不划算去搞。
“您好，我們是藤訊公司的，前來拜訪貴公司羅總，能否通報一二？”
走進魅族科技寬敞明亮的辦公大廳曾李青主動承擔起打交道的角色，沒讓小馬哥這個不善言辭的傢伙開口。
守在門口的前臺小姑娘很好說話。
弄清楚兩個陌生人的來意，急忙拿起內部電話向副總經理羅誠請示，得到準確回覆後又起身禮貌地把人帶進副總經理辦公室。
“馬總，曾總，歡迎光臨。”
羅誠對小馬哥和曾李青的到來頗感意外，順手打發了正在彙報工作的員工親自起身接待。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小馬哥接受了他的謙讓，落座沙發的時候忍不住感慨起來。
老話說的真踏馬的好。
眼前的小傢伙，最初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個什麼都不是的小馬仔，現在搖身一變竟成了賽格大廈15層高階寫字樓裡的副總經理。
而且，折騰出來的新手機品牌已經掀起了波瀾，順利拿到深城國資委的注資。
顯然比自己混的還好點。
曾李青感謝過端茶倒水的小姑娘後也面帶微笑地恭維起來：“有志不在年高，羅總果然不是凡人，才幾天不見就折騰出這麼大的場面了。”
“二位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細。”羅誠沒飄，淡定地陪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我就是個打工仔，無非是老闆大方多給了點股份而已。”
藤訊公司兩大核心老闆登門。
他知道對方的來意。
但，沒興趣主動提起有關對賭協議的話題。
今時不同往日。
以前是他追著小馬哥簽署對賭協議，達成交易。
現在……該對方求著自己了。
他不打算輕易鬆口，得狠狠榨出點油水來。
小馬哥拿捏了他兩次，他也得回敬兩次，不然，這生意就沒法做了。
人不能太善良。
過於善良，過於好說話的時候，對方就不拿你當回事了。
果然。
小馬哥和曾李青不斷誇讚著魅族科技的辦公環境和吃螃蟹的勇氣，始終不肯進入正題。
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聊了幾分鐘。
就在羅誠心底生出點不耐煩，準備開口攆人的時候陳嫂子推門而入：“羅總……”
她沒想到羅誠辦公室還有客人，話說道一半急忙道歉：“抱歉羅總，我不知道您這裡有客人。”
“嫂子有事直接說，這二位是騰訊公司的馬總和曾總，跟我們的手機產業不是一個類別。”
瞌睡遇到枕頭了。
羅誠目光示意陳嫂子：沒事也得說點事，把客人攆走。
他記得小馬哥是個臉皮薄的人，只要他忙起來自然會主動告辭。
“馬總好，曾總好。”
陳嫂子明眸善睞，顯然讀懂了他的目光，衝著沙發上的兩個客人打過招呼後直接說正事：“陳總打電話過來說是樣機送到了，讓您親自過目，儘快確定調整方向後給個回話。”
魅族科技就是個空架子。
沒有研發單位，也沒有研發人員。
新手機的除錯和實驗室檢測都由聯發科深城公司包辦，算是針對頭一個合作伙伴的隱藏福利。
羅誠卻不好露怯，反而裝模作樣地點頭：“實驗室那邊這麼快就出結果了？那就讓人送過來吧，我上手試試，反正頭一部手機沒必要追求完美，只要有基本的通訊功能就行。”
他也沒敢說實話。
魅魔手機在設計階段選擇了4.5英寸的大屏，主要賣點是音樂手機和遊戲手機。
音樂質量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大喇叭，擁有強大的外方功能，騷包就行。
遊戲也不需要多好。
重要的是使用者玩貪吃蛇的時候不用咪眼看介面就行，突出個大字。
功能機嘛。
眼下有這兩個功能就很牛逼了。
回頭再僱人開發個網路小說閱讀功能，基本上就能滿足絕大部分手機使用者的需求。
“好的！”
陳嫂子恭敬地點頭，然後看了眼沙發上的兩個客人猶猶豫豫地請示：“羅總……陳總吩咐，新手機還在保密期，正式釋出之前不能洩密。”
幹得漂亮！
羅誠心裡給陳嫂子點贊，臉上的表情卻不以為意：“好了，知道了，手機送過來後放到會議室，我過去看。”
小馬哥聽得目瞪口呆：總共才幾天功夫，你們的新手機就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