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逆天改命
鄭老一家本就是文官，這多年的勞作，營養又跟不上，還是以前的底子撐著。
張縉還是第一次看到歐陽澤的真容，沒想到歐陽澤還是個俊俏小郎君。
深邃的眉眼，挺翹的鼻樑，一雙劍眉，讓他看上去很是清冷。
因為長期戴著面具，不像漠北漢子皮膚，暗紅帶黑，粗糙。
淺麥色的皮膚，讓歐陽澤看上去男人味十足。
一往清冷的眉子裡面噙著淚水，顯得痛苦壓抑。
張縉掃一眼，最後目光落在周管事的腰間。
“周管事，你這個玉佩重要嗎？”
原本只有低泣的屋裡，張縉的聲音就顯得很是突兀。
周管事被張縉問懵了，不過，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很快鎮定下來回道：“這是將軍賞我的玉佩...”
張縉知道由來，說明不是很重要，直接從他腰中抽走。
“周管事，讓你將軍重新賞你一塊補償。”
張縉將神識放入空間，發現玉泉池真的生出兩滴靈液。
張縉大喜，拉了拉歐陽澤的衣袖。
側到他耳邊輕聲道：“快端杯水來。”
張縉與周管事的話，歐陽澤也聽到了。
聽到張縉的話，眼睛一亮，連忙轉身去旁邊倒了一杯水遞給張縉。
張縉趁人不注意，連忙將靈液滴入水中，然後把水杯推出過去，對歐陽澤道：“將軍，我不渴，還是給老爺子喝吧。”
歐陽澤右手抖了抖，連忙讓鄭明煥拿勺子過來，小心翼翼地端著杯子朝床邊走去。
鄭明煥很想提醒歐陽澤他爹已經喝不下任何東西，不過，看這氣氛不對，連忙在臺下的小盒子裡拿出勺子。
“大舅，你扶起祖父，我給他喂水。”
歐陽澤看鄭老已經不會㖔咽，右手捏住鄭老的下巴，讓他張口嘴。
左手從鄭老脖子上慢慢往下劃，用內力推動，鄭老終於將水嚥下。
兩人配合，鄭老不一會兒就把這杯水喝光。
不一會兒，鄭老就哼嘰起來，身體不斷蜷縮。
張縉湊到歐陽澤身側，小聲說道：“你讓他們都出去，準備多點熱水。”
鄭明煥在旁邊也聽到了，連忙讓他夫人將大家帶出去燒水。
張縉畢竟是個女人，而且也不想在這裡聞嗅味。
房間裡只剩下三人，鄭明煥擔憂道：“澤兒，要不讓郎中進來？”
看到鄭山益痛苦呻.吟，而且越來越痛苦。
鄭明煥擔憂起來，歐陽澤其實看到鄭山益這般痛苦，心裡也沒底。
可是，他看剛才張縉的神情，一點憂色也沒有。
歐陽澤穩了穩心神，張縉可是有天賜的神蹟，一定有把握才這麼淡定。
歐陽澤擺手道：“放心，祖父會沒事的。”
鄭明煥知道小外甥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也沒有再說什麼。
鄭山益痛得全身是汗，臉上覆了一層黑色。
屋子裡也越來越臭，鄭明煥忍著噁心，拿毛巾給鄭山益擦拭。
不一會兒，鄭山益才停止身體顫抖，緩緩睜開眼睛。
“我...”
“祖父。”
“爹。”
“我還活著。”
“爹，你覺得怎麼樣？”
“祖父，自己能起來嗎？”
“我試試。”
鄭山益緩緩坐起來，發現一身輕鬆，只是有些乏力。
兩人看到鄭山益能自己坐起來，熱淚滿盈。
啪..
鄭明煥激動道：“爹，你咋打自己？”
鄭山益雙眼渙散道：“啊喲，好痛，我不是做夢。”
兩人聽鄭山益這麼說，一起笑了起來。
歐陽澤上前抱著鄭山益，聲音激動道：“祖父，你沒事，真的太好啦。”
“是啊，爹，你不知道，我們都被你嚇死了。”
他母親在流放路上就熬不住，還沒進入漠北就死了。
還是一路上有歐陽澤在暗中護送，不然，他們根本上走不到漠北來。
以前他們在心裡也怪過歐陽澤，不過，他們也深知，伴君如伴虎。
聽到裡面有說話聲，鄭明偉帶著後輩全進來了。
被屋裡的臭味嚇了一跳，但看到鄭山益好好坐在床上，又開心起來。
方麗婷和梅雨芹抬了熱水過來，鄭明煥連忙讓兩人放外屋，把歐陽澤也趕出去，兩兄弟伺候.鄭山益洗澡。
歐陽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張縉蹲在路邊跟幾個半大孩子聊天。
那幾個孩子看到歐陽澤出來，連忙喊將軍，全是敬佩的小眼神。
歐陽澤擺手，幾個孩子全跑了。
“沒想到你在漠北還很得民心嘛？”
“這裡的百姓過得苦，每天還提心吊膽，我在這裡呆了七年，雖然經常有打仗，但基本上沒輸過，保護了這裡百姓的安全，朝廷經常拖欠士兵的軍餉，鄭家在被流放前，我把很多家產轉移過來貼進去，但這邊也就這條件，有心也無力，活命都困難，也就沒那麼講究了，我就算想擺皇子的架子，也沒那麼實力。”
這是真實寫照，也是自嘲。
張縉對古代也只是在電視裡見過，親身體會，說實話，如果她沒有強國系統這個金手指，估計活不過幾章。
張縉安慰道：“放心，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
歐陽澤鄭重給張縉行了一禮，九十度躬身：“謝謝你救了我祖父。”
“是他命不該絕，記得賞周管事玉佩。”
“好，走，去將軍府。”
說是將軍府，其實就是一個兩進的院子。
院子倒是很大，很空曠。
花廳只放著一張大桌和好些凳子，東廂是歐陽澤的臥房和書房。
西廂是廚房和下人住的房子，後院是準備給將軍夫人住的地方，只留了一間主臥，其他都佈置成客房。
歐陽澤朝周管事吩咐道：“將客院收拾出來給張大人住。”
歐陽澤然後帶著張縉來到書房，當著她的面開啟庫房的門，示意張縉跟上。
庫房裡存著日用品和糧食之類的，歐陽澤將一副畫框移動，露出一個花瓶，然後當著張縉的面左右轉了幾轉。
咔地一聲。
地面上一塊板緩緩移動，露出一個入口。
“跟上。”
張縉沒想到歐陽澤不僅人長帥，對她還那麼信任。
古人可是很忌諱隱私，不是十分信任的人絕不會將暗室告訴別人。
“這裡都是我這些年的收藏，你看中什麼都可以拿走。”
張縉看了一眼，這地窖不大，放有金子，銀子，字畫，玉石，擺件，瓷器。
“我就要玉石。”
有的是源石，還有做好的玉佩，掛件，頭飾點。
澤安縣窮得要命，那些東西就算想賣也沒買家。
只有去到郡都，府城才有人要，張縉暫時還不會去。
而且玉佩還是人家自己提供的，而且張縉也只選了十塊玉佩。
歐陽澤硬是要張縉拿多點東西，張縉直接拒絕。
“系統，我怎麼救了鄭老爺，沒有增加功德？”
“宿主，你逆天改命，沒扣你功德就已經不錯了。”
“既然有靈液的存在，用它救命，可見是被允許的。”
“所以沒懲罰也沒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