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舊聞
“不了，等下我還有些事兒。”
在夕陽的照耀下，艾博的臉似乎紅撲撲的。
和艾博告別後，斯內普匆匆趕往霍格沃茨城堡五樓的圖書館。再過一個多小時，圖書館就要閉館了。
“你好，平斯女士。”
斯內普費了不少功夫，才找著了在書架間狹窄的通道里清掃灰塵的伊爾瑪·平斯女士。
“你有什麼事情嗎，孩子？”
“我想知道1940至1950年的《預言家日報》放在哪裡。”斯內普說。
“跟我來。”平斯女士把雞毛撣搭在臂彎裡，領著斯內普穿行在書架間。
他們走到圖書館深處的一個角落，平斯女士指著堆碼得整整齊齊的報紙說：
“就是這兒了，整個四十年代的《預言家日報》。看完記得歸位，否則你知道會如何。”
向平斯女士道謝後，斯內普趕忙將一大摞報紙搬到書桌上，翻閱起一份份按日期排列的報紙。
窗外的光線已經有些黯淡，書桌邊上套著保護罩的蠟燭亮了起來。
終於，在1943年6月15日的《預言家日報》上，他看到了一篇報道——
“‘霍格沃茨驚現離奇命案，密室傳說引起恐慌’：
有關六月十三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離奇死亡事件的調查仍在繼續進行。據悉，此前已有幾名學生在神秘襲擊下受傷。
校長阿芒多•迪佩特表示，受害者死於一次古怪的事故，關於密室怪獸的傳說則純屬子虛烏有，並稱學校已經加強了安保措施，校方將竭力保證學生安全。
但是，該校的一位董事卡西烏斯·馬爾福透露，截至目前，所有遇襲者均為麻瓜出身的巫師。
‘我不想指責校長或者學校的辦學政策，’馬爾福先生對本報記者說，‘但為了全體學生的安全，除非策劃這些攻擊行為的罪犯被抓住，否則董事會將考慮在必要時關閉學校。’
據可靠訊息稱，魔法部已派遣專員進駐學校並介入相關調查。
本報在此提醒廣大讀者注意自身安全。
願這個可憐的姑娘在另一個世界安息。”
斯內普接著往後翻閱剩下的報紙。
在6月22日的《預言家日報》上，他又找到了後續的故事：
“經調查，‘霍格沃茨連環襲擊事件’的兇手實為一隻‘巨型蜘蛛’。
一名斯萊特林五年級學生因在解決該事件中有突出作用，憑藉其‘非凡的勇氣與智慧’，獲得了‘對學校特殊貢獻獎’。
與此同時，魔法部和校方確認，引起這一意外的學生已被學校正式開除，其魔杖被當場銷燬。”
這正是斯內普想要的東西。
他偷偷將幾頁相關的舊報紙塞進袍子裡，又把攤開的其他報紙合攏歸位。
這時，平斯女士那被魔法放大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圖書館。
“快到點兒了！請在五分鐘內收拾好你們的東西，離開圖書館。”
八點整的時候，平斯女士關掉所有的燈，過來把同學們都趕出了圖書館。
從圖書館湧出的人流以拉文克勞學生為主。在裡面，斯內普還看到了有著一頭金色捲髮、個子小小的吉德羅·洛哈特。
回到湖底宿舍後，斯內普看了會兒《實用魔藥大師》，就睡下了。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睡著，艾博似乎都還沒回來。
這星期後來幾節魔藥課上，斯拉格霍恩對斯內普的能力讚不絕口。
他說這麼多年來，他很少有遇到過比斯內普在魔藥製作上更有天分的學生。
於是，在第四節魔藥課後，斯內普讓艾博先走，自己則故意磨磨蹭蹭地收拾著書包。
最後，教室裡只剩他和斯拉格霍恩兩人。
“教授，我有些好奇，您之前教過的更有天賦的學生，現在在哪裡工作？要是我能認識他就好了。”
“唉，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斯拉格霍恩一臉遺憾地說，“很多年前，我想把他引薦給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可他拒絕了我。
“真不明白當初他為什麼要去博金-博克當一名店員。我都好些年沒有聽到關於他的訊息了。”
“博金-博克？”斯內普睜大了眼睛，聲音裡透著驚訝，“那不是翻倒巷的一家黑魔法商店嗎？”
“對啊，真是太可惜了，”斯拉格霍恩收拾好東西，往教室外走去，“那樣一個才華出眾的年輕人。
“好了，西弗勒斯，我們週六見吧，記得要叫上艾博。”
“教授，”斯內普衝著斯拉格霍恩的背影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什麼？哦，好吧，他叫湯姆·裡德爾。”
……
星期六的中午，斯內普把他的收穫告訴了艾博。
雖然他並不想讓朋友陷入危險，可出於某種難以言明的衝動，他不想對艾博隱瞞這些。
“所以，和你一樣，裡德爾曾經是老鼻涕蟲的寵兒？”
艾博正寫著一篇叫《幽靈顯形的原理》的文章，頭也不抬地說。
“小聲點。”斯內普趕忙說道，他擔心這個名字會給艾博帶來麻煩，“算我請你幫朋友個忙，別提到他的名字，好嗎？”
“可這又不是——”
“我知道這不是那個不能提的名字，但就當這是我的無理請求，以後叫他小湯吧。”斯內普補充道，“畢竟我不想在學生會主席的路上，再多一個競爭對手。”
“行吧。”雖然看上去艾博並沒有被說服，但他還是答應了，“把你的這篇論文給我看看，真讓人頭疼。”
斯內普從書包裡抽出一卷羊皮紙，遞給艾博，隨後也埋頭寫起黑魔法防禦術課的作業。
六年級沒有課的那些時間，根本不像斯內普和艾博期待的那樣可以盡情地自由行動，而是基本上都得用來努力完成老師們佈置的大量家庭作業。
儘管同學們都在抱怨作業太多，可每一門課的老師都在反覆強調，自己佈置的作業只需幾個小時就能完成，就好像同學們能夠用同一份時間完成多份作業似的。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斯內普也才完成了一半左右的作業。
“也許我們應該明天再做，”他放下羽毛筆，對艾博說，“斯拉格霍恩的晚會快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