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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各懷心思

這裡就像是一個潮溼的叢林,地面有著無數蜿蜒的暗河,四周圍遍佈了緩慢生長的藤蔓,點點的陽光透過巨大的叢林灑下來,有著無數生靈在爭搶,每一次蟲叫,每一個低鳴都是如此的特別,如此的獨一無二,所有的一切都互相影響著,所有的一切也都在暗自發展著,既依據著自我意志,也被周圍干涉而不斷地成長著,變化著。

穿越者弗拉茲的四周圍,沒有任何事物在等待著他,注視著他的反應。所有的人和事,甚至包括那些具備思想的奇物們,都懷著自己的心思,都有著自己的意義,存在於艾澤爾這個神奇的位面。

他在雨林裡一腳深一腳淺的探索著,記得前一刻自己還在雄鹿郡,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方。

少年握緊了手裡的球棍,當庫諾比需要鎮守橡木街的時候,尤妮絲就是他最可靠的夥伴。

他輕輕呼喚道:“尤妮絲,我們怎麼到這熱帶雨林裡來了?”

沒想到手裡的球棒居然沒有反應。

弗拉茲慌了,他看了看球棒,還是那個樣子。

而四周圍突然景色不斷地變化,河流,藤蔓,樹木,還有樹上的毒蛇,箭毒蛙,蜘蛛,突然都變成了一個個鮮活的人。

有帕奇卡,有多多,有布莉茲塔。

有林先生,有萊娜女士,有托馬斯會長。

還有寶莉嬸嬸,法萊恩老爺子,還有那個女德魯伊。

又有小松鼠傭兵團那個綠頭髮的小姑娘,還有她的助手。

這些人看了弗拉茲一眼,又分別向著四周圍跑開。

弗拉茲看到這詭異的景象,反而如釋重負,原來是自己做夢了。

再一睜開眼睛,自己還是在雄鹿郡鎮公所的某個客房裡,尤妮絲在察覺到弗拉茲反應以後,立刻纏繞到了他的手上做好了警戒狀態。

“弗拉茲,你醒了,剛才我聽到你在呼喚我。”

變幻為金屬鎖鏈的尤妮絲輕輕的詢問著。

弗拉茲激烈的心跳逐漸平復,他坐了起來。

“沒事,我做了一個夢。”

尤妮絲安慰道:“只是個夢而已。”

明天就是加冕儀式了,為了確保計劃順利進行,今天還是啥也不要幹,保守點就好了。不過想了想,弗拉茲又發現自己好像起不到什麼作用,除了金口一開擾亂現場秩序,然後製造混亂之外,帕奇卡等人對自己最大的要求居然是保命。

算算今天應該是三名護壺使都來到了雄鹿郡,而且其中一人就帶著所謂的神壺,為了防止又跑到屋子裡來找弗拉茲“聊天”,弗拉茲戴上面具,又直接跑到鎮子出了門。

連巴茲也沒有叫上,弗拉茲自己一個人漫步在雄鹿郡的街巷裡。

才剛有了幾分當日在艾利維利悠哉舒適的感覺時,一個聲音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從弗拉茲身後耳語道。

“鏡先生,請您往前一直走,走到第二個巷子,然後右轉一直到一個叫做金鹿洗衣店的地方。”

弗拉茲也沒有回頭,這是誰?布莉茲塔找到的反抗組織,還是帕奇卡託人來傳的話?他低聲問道:“誰叫你來的?”

那聲音又說道:“受澤斯先生所託,請您不要聲張。”

弗拉茲一聽到來者,心裡涼了半截,還以為是自己人,結果是個麻煩的源頭,他也只能故作鎮靜地點點頭,隨後挪著腳步往神秘人說的方向繼續前進著。

早知道就帶著巴茲那傢伙了,雖然身手比自己好不到哪兒去,至少現在可以一路跑到北面的鹿村報個信。

還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在途中逃遁的時候,一轉眼居然已經來到了那個叫做金鹿的洗衣店,弗拉茲硬著頭皮,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

店主是個年輕的女性,見到弗拉茲來之後,神色緊張的朝著弗拉茲使了個眼色,示意往櫃檯後方的房間裡走,自己則匆匆跑到門口將店門關閉,掛上了暫時歇業的告示牌。

對比之前在聖教國的地下酒吧黑市,叫做鼠尾草的那家店,這裡似乎沒有那麼多套路和接頭暗語。

弗拉茲走了進去,此時的裡面不光站著澤斯,連龍人瑪爾弗也在,除此之外還有幾個穿著鎧甲攜帶武裝的男男女女,一共數十人。

澤斯看到弗拉茲之後,一臉激動的,依然是那副商業表情迎了上來。

“鏡先生,昨晚沒有能單獨和您暢談,好在今天終於有這個機會了。”

弗拉茲掃視了一眼房間四周圍,說道:“這也不是單獨吧?”

瑪爾弗這時又開口說道:“澤斯先生已經同我描述了昨天下午的情況,我們都非常慶幸你沒有答應那拜壺教。”

弗拉茲這個時候也看不清楚現場情況,但是直覺告訴自己,這幫人肯定不是拜壺教的。

角落一個光頭這個時候說道:“鏡先生,久仰大名。”

弗拉茲說道:“大家好,如果方便的話,不妨都做一下自我介紹好嗎?”

光頭的手裡提著一支弩槍,其實這玩意雖然威力和射程都比一般的弓箭威力強,但因為填裝箭矢比較麻煩的原因,所以一般會選擇的人並不多。

“不慌,在自我介紹之前,我希望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那就是在加冕儀式之後,你是否會選擇加入拜壺教?”

光頭一臉嚴肅的看著弗拉茲。

弗拉茲堅信自己的直覺,這幫人肯定不是拜壺教那一路的,於是也直接回道:“不會。”

光頭問道:“鏡先生,可以告訴我們原因嗎?”

弗拉茲客觀的說道:“因為他們能給我的條件,不足以吸引我。”

大家聽到這個理由之後,面面相覷,還是由光頭髮話道:“嗯,倒也是合理。”而龍裔瑪爾弗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說道:“鏡先生,那些拜壺教使用一種邪惡的藥劑來腐蝕艾澤爾的居民,讓那些服用了藥劑的人成癮甚至死亡,你可是知道這件事?”

弗拉茲說道:“我知道。”

瑪爾弗接著問道:“那你不覺得這種人渣應該被消滅嗎?”

弗拉茲回道:“應該。”

“那……。”

弗拉茲說道:“可我就是一個鑑定士,以我的職業進行擔保,我做的事情都是應該是中立且正確的,我不摻和他們的骯髒事業,但是我也沒有義務和能力去消滅他們。”

這裡說到能力,眾人以為是拜壺教人多勢眾,鏡先生謙虛的回答。要知道現在民間關於鏡先生的傳聞已經誇張到和神明相提並論了。

澤斯說道:“也好,這樣一來我也就放心了,要知道。昨天您突然來訪,而拜壺教那幫人提議邀請您入夥,我真的是心急如焚,如果您這樣的強者臨時起意幫助他們的話,我們的計劃肯定就要破滅了。”

弗拉茲不耐煩的說道:“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要自我介紹嗎?”

光頭這個時候說道:“抱歉,之前失禮了,除了瑪爾弗先生和澤斯先生之外,我們這幾個是聖教國行動部異端審判組的教士,我的名字是馬。”

接下來,叫做馬的光頭,又依次對房間內其他人進行了介紹,弗拉茲一時半會兒自然是記不住名字的,不過他倒是記住了馬,看他的面部輪廓,沒有猜錯的話肯定也是新明人,聖教國的族群包羅永珍,有黃種人進來當了神職人員也沒什麼奇怪的。

弗拉茲轉向澤斯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拜壺教的成員嗎?”

澤斯一臉陰鬱的回答道:“鏡先生,讓您見笑了,我這個所謂的繼承人,其實根本是個傀儡,而且如果明天計劃失敗的話,我就要被我那個父親給奪取肉體了。”

弗拉茲心中暗道,好傢伙,原來拜壺教的陰謀你都知道,眼看已經到這個時候,居然還可以沉住氣,想到這裡還是有一點點佩服面貌猥瑣的傢伙的。

“六年前,我還流落在尼塞姆,每天靠著坑蒙拐騙度日,結果突然就被人接走,說我居然是聖教國旗下雄鹿郡領主的次子,我回去以後跟我那個渾蛋老爹相認,本來以為苦日子熬到頭了,結果慢慢的我才發現,那個傢伙早就把整個郡縣都賣給了拜壺教,就是為了從那個什麼壺神手裡換取永生的方法。”

澤斯聲淚俱下的開始訴說著,他帶著恨意又繼續說道:“我那個姐姐其實人不錯,待我也很真誠,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但是她並沒有嫌棄我,排擠我。可是拜壺教那些東西開始慫恿我對付她,我也是鬼迷心竅聽了他們的話,我也沒有察覺,拉爾斯那個王八蛋居然開始打他兒子和女兒的主意,他先是支援我趕走了我姐姐洛斯,接下來也開始臥病,將家族的生意名義上交給我,其實就全部讓拜壺教的人來打理。我還很奇怪為什麼他不再急切地央求拜壺教給他永生的藥劑。直到聖教國的馬教士在前幾個月聯絡到了我,我才知道他們計劃利用壺神,把拉爾斯的靈魂和我的靈魂進行對調,讓他奪取我的身體藉此換取新生。”

弗拉茲心想,好好好,這下又有一幫人助力,拜壺教可以一網打盡了,但是要不要把布莉茲塔的事情告訴他們呢?

瑪爾弗這個時候說道:“我這次出行也是跟聖教國的教士們合作,現在鎮公所我的護衛也是教士們假扮的,加上這裡一直以來蟄伏的教士,再加上鏡先生您的幫助,我們肯定可以誅殺掉拜壺教的高層人員,同時還雄鹿郡一片寧靜。”

弗拉茲心想,嗯,對於澤斯而言,依靠聖教國的力量擺脫困境才是最有效的,這樣一來自己非但小命保住了,雄鹿郡也名正言順的回到了自己的手裡,澤斯這人還是不笨的。

“可是根據我昨天的觀察,恐怕雄鹿郡大半數衛兵都已經成為了拜壺教的教徒,就憑藉你們幾個人的力量,可能還是薄弱了一些。”

面對弗拉茲的疑問,澤斯這個時候說道:“鏡先生,您有所不知,拜壺教的一位高層官員,在幾個月前被尼塞姆囚禁,當時包括昨天的護壺使卡加斯都參與營救失敗,最後受傷回到雄鹿郡,而且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們才把加冕儀式提前到了明天。我後來跟他們提議,為了防止事情有變故,臨時還僱傭了一支傭兵團加大防守力度,卡加斯自然也是同意了,而這支傭兵團是我僱傭的,所以我也安排好在關鍵時刻幫助我們,到時候只要我們將鎮公所包圍起來,三名護壺使者是絕對沒有可能逃脫的。”

弗拉茲點著頭,尼塞姆劫獄這件事,他知道的是再清楚不過了,這也側面說明澤斯沒有說謊,可是到底要不要把布莉茲塔的事情說出來呢?可別到時候兩撥好人打到一起,那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弗拉茲突然來一句:“對了,你的姐姐洛斯怎麼樣了?”

澤斯眼神閃爍,含糊其辭的說道:“幾年前我捏造那個事情,讓她身敗名裂,之後她就音訊全無。”

弗拉茲還繼續半暗示半試探地問道:“你父親是六年前找到你?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加入拜壺教了嗎?”

澤斯搖搖頭說道:“恐怕當時還沒有,不過卡加斯當時就以鍊金顧問的身份加入了父親的內閣,也是他這些年逼走了很多父親的下屬和親信。”

“那麼那些人呢?你沒有試著聯絡過他們嗎?”

澤斯自嘲的笑了笑道:“沒有,直到馬教士等人聯絡我之前,我都還傻子一樣幫他們在做事。”

弗拉茲又把目光移向了光頭老馬,他問道:“那麼你們又怎麼能知道拜壺教的奪舍計劃的呢?”

老馬得意的回答道:“鏡先生,我知道你和聖山的某些教士有一些過節,橡木街的那些事情我們也很清楚,組織裡也在調查和肅清一些蛀蟲了。您還是可以充分信任我們教士的,這一次和你有著共同目標的我們,可不是那晚縱火的酒囊飯袋。”

這一番話說得弗拉茲倒是有點背脊發涼,他突然看著這老馬,不只是頭也光禿禿,下巴和嘴唇上也是光禿禿,要是戴個官帽,在穿個錦衣衛的官袍,那純粹就是東廠的密探模樣。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自己多少事情。

弗拉茲點點頭說道:“我也是支援聖教國的,不然我也不會落戶在這裡,還想辦法振興橡木街。”

老馬說道:“果然,橡木街突然變得繁華,肯定是有您的一份功勞。”

大家一陣商業互吹完畢之後,瑪爾弗說道:“總而言之,鏡先生您深明大義,不幫助拜壺教就是對於我們最大的幫助,明天您在現場只需要幫助我們拆穿拜壺教還有拉爾斯的陰謀就可以了,在場的其他達官貴人肯定對於您的所言不會有半點質疑的。”

好好好,這一點和弗拉茲的初衷沒有違背,按照大家昨晚的計劃,自己本來就是去攪局的。

於是乎,弗拉茲答應了下來,而且也沒有再提布莉茲塔已經聯絡上洛斯的事情,索性讓明天再鬧得更大一點吧,如果真的能幹掉拜壺教和他那個渾蛋老爹,那雄鹿郡到底是他的還是他姐姐的,再由他們爭下去。

老馬也說道:“聖教國自然也是願意和鏡先生您這樣的能人合作的,而且不瞞您說,在之前我們就接到了上級部門的安排,不會對橡木街,特別是您和您的店鋪帶來任何不便的。”

弗拉茲心裡想到,看來是海爾默的工作做到位了,居然還能得到官方部門的“特殊照顧。”

“馬教士,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

老馬愣了一下,不知道鏡先生要說什麼。

“您請講。”

“想必你們也應該知道,拜壺教那個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老馬皺了皺眉,答道:“當然,關於拜壺教內部情況,我們調查得很清楚了。”

弗拉茲說道:“我想要那個壺。”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又是鴉雀無聲,幾個教士互相看了一眼,老馬想了想便說道:“好,沒問題,明天場面肯定會異常混亂,那個壺只怕是會遺失,大家說對吧?”

只是其他教士並沒有吱聲,弗拉茲自己也很意外,老馬居然答應這個請求,怎麼說那東西也是一件無上的至寶才對。

難道是海爾默的面子這麼大嗎?

老馬說道:“放心,這件事我能做主。”

弗拉茲一聽又是放心多了,一直以來他對那個壺實在是太好奇了。

眾人協商完畢,便打算各自撤下,繼續為了明天的行動做準備,只是現在沒人比弗拉茲更清楚一切。

臨出門前,弗拉茲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又好奇的問道:“啊,澤斯先生。”

澤斯回道:“鏡先生,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你僱傭的那支傭兵團,有多少人?叫做什麼名字呢?”

澤斯想了想說道:“大概二三十多人,名字挺可愛的,叫做小松鼠傭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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