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漢軼事(三十七)
坤位邊緣村落的姑娘不服氣還要上前理論幾分,被同村的人一把拽住胳膊,“小妹,不要逞口舌之利,走!”
“哥,你看啊,這丫頭居然還敢頂嘴!”姑娘氣急敗壞得不肯走。
“胡鬧,口舌能代表什麼,還不如在賽場上堂堂正正得擊敗對手!”
稍稍用了點力,拖走了妹妹,走了沒幾步便停下,回過頭對著墨夕月說道。
“請原諒我妹妹的唐突,誰對誰錯靠的是實力,我期待姑娘你的表現!”
看著對方囂張的離去,墨坎在背後吐舌頭髮洩不滿,夕月倒是很坦然,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本身就很強大,看來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妹子啊,你們得罪他們可不是好事啊!”
一旁來自其他村落的大個子直搖頭惋惜道,“這少年叫墨一塵,他所在的村落雖然沒啥大名氣,但每隔二十年就會出現一位精英子弟,今年正好是二十年,墨一塵早就被城堡裡的大人們看上,是被打上烙印能靠自己實力輕鬆擠進前十的存在。
就算你們倆很有實力,但是進入複賽最後階段是一對一比試,遇到他可能會對你們下重手的,得不償失啊!”
這真是奇了怪了,自己已經夠低調的,怎麼到哪裡都會莫名其妙的攤上問題,哎,難道自己是吸仇恨體質。
墨夕月晃了晃頭甩去不該有的想法,管他什麼精英、天才,自己一定要拿到第一名,要為父母報仇。
撇了撇眼睛瞄了瞄叔祖一眼,發現叔祖從頭至尾都閉著眼,好像根本不知道發生小插曲一般。
對我這麼有信心嗎,夕月努努嘴,不再做他想,帶著墨坎前往初試比賽點,小山谷頂上的一片大空地。
類似這樣的口角和小插曲在報名點不少見,年輕人有的心高氣傲那都是很正常的事。
在城堡一高閣上站著不少氣宇軒昂的青年人,他們都是村落祖上有重大貢獻或者身居高位才獲得資格入駐堡內的後代,平時接受的資源與教育比堡外人要高階的多,實力也自然而然要強大很多。
鑑於這個原因,他(她)們都直接參加複賽競爭,當然,過於優越的條件造就了心高氣傲、俯視眾生的心態,大多數人正用不屑的眼光看著報名點的點點滴滴。
叔祖微微抬起左眼,瞄了瞄堡內高閣上的這些小天才們,嘴角微微上揚冷笑一聲,心裡嘀咕著“真是群孤陋寡聞、沒見過世面的小傢伙,從十六年前起就註定墨家堡將有改天換地的變化!”
叔祖又看了眼墨夕月的背影,心裡感到十分愉悅,剛開始還對被無緣無故喚醒心存介懷,現在是高興地不得了,自己將親自見證這一史詩般的時刻,空間內那些仍在閉關修煉的老傢伙沒有這個眼福和機緣。
經過三個月的苦練,這孩子確實是小白,啥都不懂啥都不會,但千萬別讓她看出門道來,否則誰都阻擋不了她成功的步伐,叔祖深有體會。
比如墨子令的分解從不會到會,當年自己用了很久,她只用三天,絕對的妖孽。
初試不應該高大上點,怎麼那麼這麼小兒科,看到初試的題目,墨夕月感覺一群烏鴉飛過,與靈福會一樣奇葩的很。
初試很簡單,叫做“一線球”,就是在地上豎起一丈遠的直尺,窄口向上,等會將金屬球放在直尺的一端,然後用精神力控制金屬球沿著直尺移動,未過半者直接淘汰。
聽上去很簡單,但是直尺的上口很窄,又逢金屬球支點很難找,移動起來就更困難了。
為防止借鑑他人的成功,所有參加初試者同時進行,至於直尺特別的容易,地面頓時豎起等量的直尺。
主持者一聲令下,所有人開始進行操作。初試是有時間,半個時辰(相當於現在的一小時)之內必須完成。
墨夕月與所有人一樣率先拿起金屬球,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與金屬球產生聯絡,只有精神力直透其中才能控制移動,但金屬球本身有著阻抗精神力的微弱磁場,加大了難度。
初試者們利用最短的時間強行與金屬球建立精神力,然後小心翼翼得放在直尺的一端,心思縝密的人不會馬上推動球,而是反覆尋找最佳支點以求成功率。
因為最難的地方就是在窄口上保持平衡移動,圓球的支點非常難找也很難穩定住,在這點上天賦高低直接碾壓努力苦練。
諸如墨一塵這樣已經被冠上精英、小天才稱號的人都小心翼翼得控制金屬球移動,一個疏忽就會前功盡棄。
沓沓沓的聲音不時地傳出,這都是失敗的訊號,代表著金屬球著地,這時傳出聲音的都是沒過半丈距離的失敗,一個個垂頭喪氣得離開場地。
這初試僅一小會就淘汰了一半的初試者,淘汰率確實高,小半個時辰後總算陸陸續續出現成功的初試者了,基本上剛過半就不再控制移動球了,反正已經過關了。
只有像墨一塵這類被付以眾望的小天才行程過半還努力控制移動,比拼毅力與實力的時刻到了,誰也不願意先落地。
終於,快接近三分之二距離的時候,一個個金屬球全部掉落地上,其中墨一塵的金屬球走得最遠,他也當之無愧的成為第一。
擦了擦汗,墨一塵遙望四周,小小的滿足一下虛榮,畢竟自己的金屬球推得最遠。
可他發現,現場居然還有個人都沒動,沒錯,就是她,墨夕月,手裡握著金屬球一直沒動。
周圍人一陣喧譁和嘲笑,直到被評委瞪了一眼才收聲。
墨一塵可沒有他們那麼膚淺,他不認為墨夕月是膽小怕輸,她一定有著自己的考量,自己也想看看她的本事。
墨夕月哪裡知道場上眾目都注視著她,從開始起她就一直在觀察金屬球,其實,墨一塵走眼了,墨夕月根本就是怕輸,一點也沒頭緒,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所以握著金屬球遲遲不敢動手。
正如叔祖觀察的那樣,膽怯與茫然只存在一會就被認真的態度所覆蓋,夕月不停的在考慮如何讓圓球沿著一個方向沒有誤差的移動,再衍生出的問題就是如何與金屬球建立穩固的聯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