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說你裝什麼聖賢？
半月後，長樂坊。
戲院正在修繕中。
佔地兩百餘畝的庭院，盡顯古韻！
“這是宅子？”
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中式園林。
林凡忍不住驚歎：“怕是宰輔家都沒這麼大吧？”
“先生說笑了……”
楊修笑容淡然：“區區一座宅院，怎比得上宰輔尊貴！”
呵！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活該你們被皇帝盯上啊！
林凡託著下巴道：“不過這麼大的宅子，若只用來蓋戲院，豈不可惜？不如再加些別的專案，物盡其用嘛！”
“什麼專案？”
楊修眉頭跳了一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他有預感……
林凡又要搞事情了！
“專案不重要，重要的是檔次。”
林凡戲謔道：“比如春潮閣，不過就是一座比較高的茶樓而已，卻能引來大把的人，花重金光臨，這是為什麼？”
“身份的象徵！”
楊修想也沒想就回了一句。
“對溜！”
林凡誇張的拍了拍他肩膀。
“這京都城裡最不缺的，就是高官貴胄！他們自覺身份高貴，就總喜歡弄些誇張的東西，來顯示自己的優越感……”
楊修聽得嘴角直抽抽。
好傢伙！
你這是罵他們呢，還是罵我呢？
兩人並肩往裡走。
“還有隱私問題！”
林凡轉言道：“許多大人物身份敏感，最忌諱名聲，尤其是在私生活方面，比如說太子……”
“太子竟如此嗎？”
“這話說的！”
林凡回頭瞥了眼楊修：“天下哪個男人不喜歡逛青樓？你敢指天發誓，自己從未去過青樓嗎？”
“可他是太子！”
楊修尷尬的反駁了一句。
太子咋了？
聖人還有七情六慾呢！
“那我換個方式問你……”
林凡轉言道：“若是有這麼一個地方，私密性極好！不管你做什麼，都不用擔心洩密！而且裡面青樓、賭場、茶室、書閣，什麼都有，你願不願意來？照實說，別撒謊！”
“可能有這種地方嗎？”
楊修嗤笑一聲。
這裡是京都！
一切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你當暗影衛是吃乾飯的？
“怎麼不可能？”
林凡戲謔道：“就說咱這個選秀比賽，京都城內凡是有點兒身份的二代們，幾乎全都參與了！而且還有王、蕭兩家牽頭！你覺得這種地方，誰敢查？”
不等楊修反駁。
林凡又道：“好，就算暗影衛無孔不入！可那麼多高官貴族牽扯其中，就算查到了又如何？他們敢辦嗎？”
楊修楞在原地，又恍然抬頭。
“對啊！”
他眸光微微閃爍：“只要大多數人擁護我們，就算朝廷又如何？咱們甚至可以把太子也拉進來！”
到那個時候……
誰敢查？
查誰？
此事不僅能賺錢，重點是積攢人脈！
若能引得那些高官貴賈們，都來這裡尋歡取樂，或是談判聚會，這裡就會成為天然的人脈圈子。
“孺子可教也！”
林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特麼的！
楊修氣得老臉發黑。
“少爺……”
張良指了指門外：“姑娘們來了。”
……
後花園裡。
上百位青樓佳麗站成一排，美不勝收！
“這些都是來參賽的？”
楊修看得眼都直了。
這場面……
歎為觀止啊！
恐怕皇帝選妃，也就如此了吧？
“誰不想揚名立萬？”
看著花園裡的鶯鶯燕燕，林凡同樣心神盪漾。
“這幫開青樓的，都是人精！他們必然清楚，能讓這麼多世家子弟一起參與的比賽，意味著什麼。”
就算拿不了名次也不怕。
只要能混個臉熟，身價必然提升！
不多時……
先前邀請的十多位文壇才子們，也悉數到場，大家遠遠看著花園裡的美人兒們，眼珠子都紅了。
什麼矜持？
什麼素質？
此刻全部煙消雲散！
就衝這場面，大儒來了也得敬禮。
也有人面露怒色。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我輩飽讀聖賢書，豈能與青樓娼妓為伍？如此荒唐的比賽，到底是誰籌劃的？臉都不要了嗎？”
不少人都在呵斥。
奇怪的是，卻沒有一人離開！
這幫張口仁義、閉口道德的才子們，嘴裡一個勁兒罵著‘有辱聖賢’，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美人兒。
說話間……
林凡和楊修從長廊那頭過來。
“你們可以走了！”
“什麼？”
幾人蹙眉看著他。
“不是說此事有辱斯文嗎？那為何還在這兒？”
“你又是哪個？”
有人不悅地瞪著林凡：“秦某乃景帝二十三年進士，爾安敢如此與某說話！”
“哇，好高的學歷啊！”
林凡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又戲謔道：“閣下既是進士出身，又為何沒入仕呢？”
“秦某不屑與那些官僚……”
“是沒後臺吧？”
林凡直接貼臉開大。
“聽說有許多在京的舉子、進士，都是空有一個官銜兒！於是整天混跡於各種圈層，明明是投機，還美約其名為‘清流’，說的就是你這類人吧？”
任誰被撕了遮羞布，肯定都會惱羞成怒。
那人頓時冷臉。
“豎子！”
“你罵誰？”
張良‘噌’的躥到他眼前。
“回來！”
林凡抓著張良的後脖領子，將他拎回來。
又看向那人道：“閣下既然不喜歡這種場合，走就是了，又沒人攔著你，何必這麼多廢話？”
“來人！”
說完扭頭就走：“請這位秦進士出去。”
“秦進士請！”
小廝恭敬的彎腰抬手。
見狀，其他人都不發一言！
雖說林凡態度有些惡劣，可眼前這場面，大家的確是八輩子也遇不上一回，又怎捨得走？
心裡更是譏笑那人。
這好端端的，你說你裝什麼聖賢？
現在可好……
沒得玩兒了吧？
再者！
這次邀請他們的，可是王家和蕭家。
平日裡巴結都來不及的大人物，如今好不容易接到了邀請，這是多大臉面啊，你還裝上了？
“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秦進士臉色鐵青。
丟了巴結四大家族的機會，已經讓他很後悔了，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打臉，更讓他怒不可遏！
“他是狀元。”
“什麼？”
秦進士呆了一瞬。
又猛地扭頭，愣愣的看著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