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全保定府的恩人
就在四大才子奮發圖強之時,突然傳來一陣銅鑼聲。
四人抬頭看去,縣丞帶著縣衙的三班衙役全體出動,鳴鑼敲鼓的直奔博物館而來。
“臥槽!咱們開店也犯法嗎?”
“不就是角色扮演嗎?至於來這麼多人嗎?”
四人猛地站起身,驚恐地看向三班衙役,耳邊也傳來他們的喊聲。
好像是嚷嚷著什麼試點工程之類的話,聽得四人一臉懵逼二臉茫然。
完全搞不懂狀況。
很快,安宿縣丞蘇憫農出現在人群中,手中展開一卷聖旨,高聲宣讀:“保定府施行攤丁入畝制度,自今日開始丈量農田……”
宣讀完聖旨,蘇憫農詳細解釋關於攤丁入畝的細節,周圍的富戶、百姓、鄉紳們提出問題,他也一一解答。
百姓們聽聞,眼睛都直了,嘴角忍不住地上揚,嚴重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富戶、地主、鄉紳們則耷拉著腦袋,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傻子也聽明白了,攤丁入畝就是朝廷為他們量身打造的殺豬盤。
“沈慶之!”蘇憫農回答完周圍人的問題,便看向博物館門口的沈慶之,“內閣和秦王殿下為感謝你提出如此利國利民的決策,特免除保定府百姓三成的賦稅,免你沈家二房三年徭役賦稅。”
嘶,山塘街瞬間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沈慶之。
免三成的賦稅,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事情。
恐怕整個保定府的百姓,都要把今天當成年三十兒過了。
能獲得如此福利政策,竟然全因為沈家二房的沈慶之。
來參加開業盛典的周樺驄,都要樂瘋了。
周圍人紛紛對著他拱手道賀。
不出意外的話,周樺驄距離升遷之日不遠了。
告示張貼在縣城的每一個角落。
生怕百姓們看不懂,三班衙役在蘇憫農的帶領下,沿街高頌聖旨內容。
訊息轟動了整個安宿縣城。
幾乎每個人都是又哭又笑,不可置信的神情。
當得知這政令,皆因沈家二房沈慶之而起,百姓們也激動地準備找沈慶之道謝。
“沈公子,你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沈公子,你就是我們安撫百姓的恩公啊。”
“恩公,請受我等一拜。”
一切來得都很不真實,就連當事人沈慶之都僵立原地。
觀復四廢相互對望,就感覺腦子暈乎乎的有些發懵:“咱賢侄一個建議,就免除了保定府百姓三成的賦稅?”
“就連內閣和秦王殿下都對賢侄稱讚有加,未來封侯拜相不是夢啊。”
“我的老天爺呀,兄長你是怎麼教匯出一個妖孽的?”
沈道正同樣是瞠目結舌,使勁兒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疼得齜牙咧嘴這才相信面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
在百姓們的注視下,安宿縣官員在周樺驄的帶領下齊刷刷地對沈慶之躬身致謝。
那場面,真叫人一輩子都忘不掉。
“小子今年才十八歲,著實擔不起諸位大人的行禮。”
沈慶之急忙回禮,“諸位大人,此事並非小子一人之功,而是縣尊大人覺得制度可行這才上報朝廷。我相信在縣尊大人的帶領下,安宿百姓都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百姓們聽聞,發出熱烈的掌聲和震天的歡呼。
周樺驄等人看著沈慶之,都覺得自己眼光毒辣。
馬統、陳萬金、吳道榮、錢半城、李千重幾人,作為沈慶之的合作伙伴,更是把腰桿挺得筆直。
“兒子,你被內閣和秦王殿下誇讚了!”
沈道正抑制不住內心激動,淚流滿面地看著老天爺:風水輪流轉,氣運這東西終於輪到沈家二房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激動的人群陸續離開。
觀復四廢和沈慶之坐在了博物館內,開始計算今天的收入。
今天可謂是雙喜臨門,錢箱子幾乎都裝滿了。
五個人帶著夥計們一起數錢,足足有三百多貫。
三百貫相當於三百兩銀子,本質上是不夠陳長青他們一次勾欄聽曲。
但憑本事掙來的錢,卻比什麼都香。
去掉三分之一的成本,足足有二百多貫,相當於安宿縣最好地段的一處房產了。
“今天是第一天開業,來的人比較多。”
“隨著熱度下降,小說周邊的生意也會逐漸變差。”
“所以,我們依舊要把小說慢點寫,十集十集的上市。”
“另外,就是讓西遊博物館走出安宿縣,開遍整個保定府。”
“到時候,我們不光要做小說周邊,還要做遊戲周邊。”
“三百貫只是小錢,咱們要做的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把老爹拍死在沙灘上!”
“要讓陳、吳、馬、沈四家徹底崛起,成為武朝最大的世家!”
想要成為頂尖的名門望族,就要全方位地升級聲望、人脈、功名。
這些光靠沈慶之一人是萬萬做不到,得靠所有人共同努力。
陳長青、吳超群、馬彼德、沈道正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沈慶之,眼裡全都是振奮。
“那豈不是說……”陳長青猛地站起身,“我能在陳家的族譜單開一頁了?”
“小了,格局小了!”吳超群興奮地開口道,“是讓天下人都知道我們四家,都以我們四家作為標榜,這才是真正的名揚天下!”
“還有幾天就是縣試了,我準備了幾道題目。”沈慶之從袖口中取出一張宣紙,“你們抽空做一下,這些題目都緊跟武朝時事,對你們考試會有很大的幫助。”
啊?
還刷題?
四人臉上的激動消失,頓時變成了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
就在沈慶之給四大才子開小灶的時候,一名身穿儒衫的長者,騎著小毛驢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靈山鎮。
舉目遠眺之下,那山萬壑千巖,連一川又一川;那河星奔川鶩,結一灣又一灣;整個靈山鎮,如同鸞回鳳舞,重巒高不可攀。
“果然,靈山鎮人傑地靈,有潤我錦繡河山之氣。”
“老爺,你讓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牽驢的隨從開口道,“新置辦的小院,和沈公子家只有一牆之隔,隨時可以入住。”
“袁青,你說老夫就這麼赤果果地住在沈慶之的隔壁,是不是有些過於市儈了?”老者扭頭看向袁青,“會不是讓別人覺得,是沈慶之出名了,老夫才過來收徒的?”
“老爺,難道你不是嗎?”袁青表情一凝,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急忙改口道,“以您的身份地位,沈慶之求您收他為徒還差不多。”
“都是先帝、當今陛下,以及那群朝廷大員給面子,才讓老夫有那麼點兒薄名。貿然過去收徒確實不妥,傳出去有損老夫的顏面。”老者捋了捋花白的鬍鬚,突然計上心來,“住進去之後,你就說我們是來保定府遊歷的,順便去觀復書院指導指導教育工作。萬一沈慶之收到訊息,主動前來拜師也說不定呢。”